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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9章 男人都一个样

  作为旁观者,乔南笙理解阮绵的做法。

  被伤过,所以很难再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,怕陷进去,也怕自己没能力再爱,对不起江岸。

  但作为江岸的好哥们,乔南笙心疼他的付出。

  如果有得选择,他宁愿江岸依旧是那个无忧无虑,坏得彻底的他。

  爱啊!

  是这个世界上最磨人的东西,掉进去很难再能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。

  总是要伤得透彻,体无完肤了,才能醒悟。

  江岸头歪着,身子陷在车座里,不算宽敞的车内,让他那双笔直修长的腿根本没太大的延展性,只能那么委屈的蜷缩着,就如他跟阮绵此时的状态。

  他勾唇笑:“是吗?我真喝醉了。”

  嘴里不止的嘟囔。

  江岸是怎么回家的,已经记不清了。

  乔南笙走前,让他家的保姆帮忙做了醒酒汤跟粥。

  深夜里,江岸胃疼得醒过来,看到床头柜上摆着碗还在冒热气的小米粥,他坐在床沿边,愣怔了许久的神,这才伸手端起吹气吞下去几口。

  淡淡没多少味道的小米粥,倒是解酒缓胃。

  莫名其妙他就特别的思念阮绵,恨不得马上飞去国外见她一面。

  许多时候他都想劝她回来,但又不忍逼她。

  江岸终究是个善人,沈叙调侃他说,是被阮绵生生熬善的。

  外人不知,他的善只是对阮绵一个人,也仅此这一份。

  ……

  江岸就这么苦苦的熬了三年,终于把阮绵熬回国。

  回国的前几天,他特意跑去国外见她。

  两人吃了顿饭,阮绵将他送到就近的酒店,江岸那晚拉着她不让走,推推搡搡的阮绵被挤到了房门里,他大脑有点宕机,本能反应的压着她肩膀往下亲。

  一口没够,连续亲了三四口。

  天杀的。

  越亲,他那点薄弱的抑制力是愈发的丧失,最终到了一眼的红。

  阮绵见他这副样子,生怕他生扑,赶忙叫醒人:“江岸,你冷静点。”

  江岸心里其实清楚,现在他是什么都做不了。

  她例假在身。

  心底万分的失望,却也到底是不敢贸然前进半步,怕所有的努力再次功亏一篑。

  江岸动作缓慢的低下头,把脸一寸寸压到她颈窝里去,呼吸很是粗重。

  阮绵是真心疼啊,心疼得有人拿手在揪她心脏。

  她不是麻木的人,也是有血有肉的,江岸对她的好,她能感受到。

  过去许久,两人之间的气息都逐渐平静下来。

  阮绵这才眨巴下眼睫,低声问:“江岸,你好点没?”

  “我没事,别担心。”

  他抬起脸,眼底又回归到平日里那副状态,仿佛刚才的那一切根本就没发生过,还很配合的掌心抚在她脑后,轻轻的撩拨几下她后脑勺的发丝。

  玩味故意的拨弄,挑着眉眼道:“刚才就是吓唬你的,也是试探,看你现在能不能接受我。”

  一瞬间,阮绵心软到化开。

  喉咙宛如灌入了铅,拉扯不开,她试图张嘴,吐不出话。

  唯有眉宇轻蹙的看他,眼神里尽是责怪跟愧疚。

  当一个人对你很好,可你又无法给于任何回应的时候,那种莫名的压力跟负担,一定会时刻都能压死压垮你。

  阮绵顺着他给的台阶下:“下次可别再这么试探我了,说不定我真会动手的。”

  即便她装得像模像样。

  江岸也只是退开点距离。

  吊儿郎当,没心没肺的笑:“动手好啊,只要你先动手,那我就有理由找你负责。”

  “噗……哈哈哈。”

  这话把阮绵逗乐了,捧腹大笑。

  每次笑也只是过眼云烟,笑过后气氛该怎么沉重还是怎么沉重。

  她跟江岸之间,注定是回不到最初时,彼此想说什么就说什么。

  毫无顾忌,没有任何压力。

  有些人的结局,早就谱写好了,不是情人就是敌人,朋友都做不了的。

  越是与江岸亲近多了,关系好了,阮绵就更是害怕那一天的到来。

  如果她能同江岸只是做简单的朋友,该有多好?

  相反的,阮绵也清醒的明白,江岸不缺朋友,若不是那份他真切的爱意做铺垫前提,他岂会对她万分上心,怕是连看她一眼,都甚是觉得多余了。

  江岸捏她的脸:“笑得这么大声,真怕我听不见,我还没聋。”

  她撇开脸:“少摸女人的脸。”

  “摸不得?”

  “当然摸不得。”

  江岸想说要是成了他的人,是不是就能摸得。

  终究一个身份呗!

  话没说出口,怕自己失望,也怕她尴尬。

  他总是觉得,跟阮绵之间时而近到无话可说,就差捅破那一层薄薄的纸,又时而远得怎么抓都抓不到影子。

  她曾经问过他,是不是这样的拉扯,才让他上头,让他一直摸不到终点,才变得这般用力费劲的往前靠近她。

  人不都是这样的吗!

  这个问题,江岸也无数次思考过。

  直到见不到阮绵,他会心慌,答案就此揭晓,上头只有三成,真的喜欢,真的爱占五成,剩下两成是江岸最后的尊严底线,就像是人给自己留的那条退路。

  没在酒店多待,江岸把她送上车,折返回酒店。

  原本想的是,多留几天,在这边同阮绵一块回国。

  江南旧疾复发被送去医院抢救,江岸才临时赶回国,早上连招呼都没来得及跟阮绵打。

  因此,他一直都颇为愧疚。

  而恰好同时,孟贤清这边也出现点意外,耽搁了阮绵回国的进程。

  江南病情复杂,江岸一直得守在医院,跟阮绵那边的联系少了不少。

  那阵子,她总是能听到身边人各种各样的声音。

  比如:“这男人没一个例外的,都那样,真以为他们多深情,都是利己主义者,更何况是江岸这种男人,得到你不一定珍惜,你熬他时间久了,他觉得你装,自己也要跑。”

  “幸好当初你没答应他,否则现在哭都找不到眼泪。”

  “女人啊,就得矜持点,比什么都好。”

  阮绵都是默默听着,从来不反驳。

  因为她没有任何立场跟资格,要江岸做什么。

  外人分不清场合情况,她自己得拎得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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