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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9章 三百斤的野猪!

  硬弓是苏远亲手制作的,拉力惊人。

  陈小军虽年纪尚小,但已是暗劲武者,臂力远超常人,开弓不在话下。

  然而,实战中的准头终究差了些火候。

  箭矢破空,狠狠扎进野猪的侧腹,带起一蓬血花,却未能命中要害!

  剧痛瞬间点燃了野猪的凶性!

  它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,非但没有倒下,反而甩开蹄子就要逃窜!

  “想跑?”

  陈小军见箭已中靶,野猪竟还有余力,热血上头,扔下弓箭就追!

  紫怡紧随其后。

  但她基础尚浅,主要练习桩功,力量增长有限。

  此刻只能在外围谨慎策应,不敢贸然上前。

  陈小军几个纵跃便追至近前,运足暗劲,一记刚猛无俦的炮拳直轰野猪脑门!

  他信心满满,这一拳若打在人头上,足以颅骨碎裂。

  “砰!”

  拳头结结实实砸在猪头上,触感却如同砸中一块生铁!

  陈小军脸色微变,心中暗叫不好!

  野猪常年生活在山林灌木中,夏季喜欢在松树上蹭痒,树脂混合泥土、碎石和枯枝,在鬃毛外凝结成一层厚厚的“铠甲”。

  越是老猪,这层天然护甲越厚实坚韧!

  这头三四年猪龄的老母猪,正是铠甲最厚之时,连小口径子弹都未必能轻易穿透!

  陈小军的大意付出了代价。

  他这一拳非但没放倒野猪,反而彻底激怒了它!

  野猪狂吼一声,低头猛力一拱!

  陈小军反应极快,借势在猪头上用力一按,身体凌空翻起,险险避开了那对足以开膛破肚的獠牙。

  野猪一击落空,抬头寻找敌人,眼中凶光毕露。

  侧腹的箭伤和头顶的重击让它狂怒不已,誓要将伤它之人撕碎!

 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,一直伺机而动的紫怡动了!

  她如灵猫般从树后闪出,手中紧握一柄精钢短矛,趁着野猪抬头的空档,一个箭步冲到近前,用尽全身力气,狠狠将短矛刺向野猪耳根后最脆弱的三角区域!

  噗嗤!

  短矛精准地刺入皮肉,深达十多公分!

  但紫怡力量终究有限,矛尖被坚硬的骨头卡住,再也无法深入。

  她毫不恋战,一击得手,立刻松手后跳,动作干净利落。

  这精准而致命的一击!

  野猪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,带着那柄插在耳后的短矛,踉跄着又跑出几步,终因失血和剧痛,轰然倒地,四肢抽搐几下,便彻底不动了。

  短短瞬间的搏杀,却耗尽了陈小军和紫怡的体力和心神,两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
  看着倒在地上的庞然大物。

  陈小军脸上兴奋褪去,只剩下羞愧。

  苏远从藏身处走出,目光平静地看着陈小军。

  “师傅……”

  陈小军低下头,声音闷闷的,等着挨训。

  “知道错在哪了?”苏远的声音听不出喜怒。

  “知道。”陈小军面红耳赤,“我太莽撞了!仗着有几分力气就硬冲硬打,完全没考虑野猪的皮糙肉厚。明明有更稳妥的方法,却差点被这畜生给拱了!”

  苏远冷哼一声:

  “知道就好。”

  “十二岁的暗劲,百年难遇,活着是天才。”

  “但死了,就只是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。”

  “都会这么说:可惜了那傻小子,本事不小,脑子不好使,让野猪给挑了。”

  “传奇?蠢材还差不多!”

  这话如同重锤,狠狠砸在陈小军心上。

  他可是经历过战场的人,竟然差点在畜生面前翻船!

  这比任何失败都更让他无地自容。

  苏远见效果达到,语气稍缓:

  “这次教训,记住了。”

  “紫怡做得就很好,伺机而动,量力而行,攻其要害。”

  “所以,这次算她赢了。”

  “至于你……”

  他随手将一只之前被他摁住的、约莫五六十斤的小野猪扔到陈小军脚边。

  “抱着它,徒步回城。”

  “不准弄死,不准拖着走,就抱着。”

  “这是对你的惩罚,也是磨炼。”

  陈小军看着地上哼哼唧唧、挣扎不休的小野猪,脸顿时垮了下来。

  但师命难违,他只能咬牙上前,笨拙地试图抱起这滑不溜秋、四蹄乱蹬的小家伙。

  抱五六十斤的重物对他而言本不算难,但抱一头活蹦乱跳、拼命挣扎的野猪,完全是另一回事!

  他既要防止被猪蹄蹬踹,又要提防猪嘴啃咬,手忙脚乱,狼狈不堪,不一会儿就累得满头大汗,气喘吁吁。

  一旁的紫怡看着师兄的窘态,忍不住捂嘴偷笑。

  苏远则轻松拎起那头沉重的母猪,连同其他猎物,三人踏上了归途。

  回去的路上,苏远骑着三轮摩托,紫怡轻松跟随,而陈小军则苦哈哈地抱着不断挣扎的小野猪一路狂奔,汗水几乎浸透了衣衫。

  好不容易熬到城门口,苏远干脆利落地扭断了小野猪的脖子,结束了它的挣扎和陈小军的磨难。

  苏远说道:

  “这些猎物你们自己带回去。”

  “小军,这只小野猪归你了,毕竟是你‘抱’回来的。”

  南锣鼓巷,四合院内。

  临近年底,又逢雪后天晴的周末,易中海瞅准机会,召集全院开了个大会。

  “各位街坊邻居。”

  易中海站在院子中央,声音洪亮的说道:

  “年关将近,有几件事要跟大家伙儿强调一下。”

  “首先,防火防盗,这是重中之重!”

  “各家各户都要提高警惕,别让一年的辛苦打了水漂……”

  这段时间苏远不在院里,易中海感觉找回了昔日的权威。

  看着众人投来的目光,他心中颇为自得,继续道:

  “其次,各家大扫除都做得差不多了,但院里的公共区域卫生也不能落下。”

  “待会儿由二大爷刘海中给大家分配责任区,务必打扫干净!”

  “街道办随时可能来检查,咱们院可不能丢了先进院子的脸面!”

  一番场面话讲完,易中海目光扫过人群,精准地落在了阮红梅身上。

  他清了清嗓子,话锋一转,语气带上几分痛心疾首:

  “另外,有件事,我不得不提。”

  “也希望大家引以为戒。”

  易中海直接点名道:

  “阮红梅同志!”

  “你让紫怡退学这件事,做得非常欠考虑!”

  “孩子才多大?正是该在学校接受教育的时候!”

  “你怎么能听信别人的蛊惑,让她跟着瞎胡闹?”

  “你这是对孩子前途极度的不负责任!”

  “紫怡年纪小,不懂事,容易被蒙骗,你当妈的,就应该替她把好关!”

  阮红梅完全没料到,易中海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拿这事发难。

  她立刻明白,这分明是冲着苏远去的,拿自己当靶子。

  如今的阮红梅,早已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寡妇了。

  她眉头一拧,毫不示弱地反驳:

  “一大爷,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!”

  “紫怡上不上学,是我们家自己的事吧?”

  “再说了,咱们院里不上学的孩子多了去了。”

  “您怎么不挨个点名批评,就盯着我们家紫怡不放?”

  易中海脸色一沉,他本以为阮红梅会服软认错,没想到她竟敢当众顶撞。

  他板起脸,看似语重心长,实则暗含指责地说:

  “别人家孩子不上学,那都是有实际困难的!”

  “你家紫怡呢?她是被人误导,性质能一样吗?”

  “我这也是看在同住一个院的份上,不忍心看着孩子大好前程就这么毁了!”

  “红梅啊,你可别被人骗了还不自知!”

  两人的争论立刻引起了院里人的议论。

  大部分住户受易中海长期“道德模范”形象影响,纷纷附和:

  “一大爷说得在理啊,孩子还是得上学!”

  “就是,跟着人能学什么好?练那玩意儿能当饭吃?”

  “红梅啊,你可别糊涂,秦淮茹帮你找了工作是好事,但也不能拿孩子前途开玩笑啊!”

  二大爷刘海中缩着脖子不吭声。

  他家除了老大刘光奇上完了初中,老二刘光天初小都没读完就辍学了,生怕战火烧到自己身上。

  三大爷阎埠贵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
  知道易中海这是借题发挥针对苏远。

  所以阎埠贵推了推眼镜,站出来打圆场:

  “老易啊,红梅说得也没错。”

  “孩子上不上学,说到底还是人家的家务事。”

  “我们作为外人,点到为止就行了,干涉太多也不合适。”

  他心里暗想:你们懂什么?苏远那是什么身份?紫怡能跟着他,那是天大的造化!羡慕还来不及呢!

  见两位大爷都不支持自己,易中海知道目的难以达成,只能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,给自己找台阶下:

  “唉,我也是为紫怡这孩子可惜啊!”

  “大好光阴就这么浪费了!”

  “红梅,你将来要是后悔了,可别说我这个做一大爷的没提醒过你!”

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,易中海“语重心长”地做总结陈词时。

  院门口传来动静。

  只见紫怡拎着几只沉甸甸的野物走了进来。

  三只肥硕的山鸡,两只毛色油亮的野兔!

  嚯!

  院里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,满是惊讶和好奇。

  阮红梅也吃了一惊,赶紧上前问道:

  “紫怡,你哪弄来这么多东西?”

  “是你师傅给的?咱可不能随便收人家这么贵重的礼!”

  紫怡面对满院的目光,神态自若。

  她晃了晃手中的猎物,声音清脆地答道:

  “妈,不是师傅给的。”

  “今天师傅带我和师兄去西山打猎了。”

  “这些都是我自己打的猎物。”

  打猎?!自己打的?!

 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,随即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!

  “我的天!自己打的?”

  “那野兔,肥得流油,得有七八斤吧?”

  “肉能吃,皮能做手套,全卖了少说也得十几块!”

  “山鸡也不小,一只三四斤,卖个三四块不成问题!”

  “乖乖!这加起来小三十块了!”

  “这比工作强多了啊!”

  众人看向紫怡的眼神瞬间变了,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浓浓的羡慕。

  不上学?这收获可比上学实在多了!

  然而,这还没完!

  紫怡将山鸡野兔放进自家屋里,又对阮红梅说:

  “妈,门口还有头大的呢。”

  “我这就去市场问问,看能不能卖掉。”

  大的?还有什么大的?

  众人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,呼啦一下全涌向院门口。

  只见院门外停着一辆三轮车,这是紫怡进城后花钱雇的窝脖儿。

  那辆三轮车上赫然躺着一头庞然大物。

  正是那头足有三百多斤的野猪!

  虽然血迹已干,但那巨大的体型和狰狞的獠牙,依旧散发着强烈的视觉冲击!

  “我的老天爷!这么大一头野猪?”

  “两百斤?我看绝对不止三百斤!”

  “三百斤!这得值多少钱?少说也得几百块吧!”

  “野猪肉是比家养的贵,腥是腥了点,可稀罕啊!有钱人就好这口!”

  议论声中,不少人眼睛都直了,心思活络起来。

  快过年了,谁不想买点肉?

  要是能从紫怡这里便宜点买些野猪肉,那多划算?

  立刻有人喊道:“紫怡丫头!这么大一头猪,你打算整卖啊?一般人也吃不下啊!不如分开了卖,咱们院里大伙儿买点,你也省事不是?”

  院里的易中海,看着众人围着野猪啧啧称奇、口水直咽的样子,脸色变得极其难看。

  他刚才还在台上义正辞严地指责紫怡不上学是“浪费光阴”、“被人蒙蔽”,转眼间人家就带着价值几百块的猎物回来了!

  这脸打得,啪啪作响!

  眼看群情踊跃,易中海知道强行阻止只会犯众怒。

  他眼珠一转,挤出人群,换上一副“热心”面孔对阮红梅说:

  “红梅啊,紫怡这孩子真是有本事!”

  “弄到这么大头野猪。”

  “眼看就要过年了,都是一个院里的老邻居,你看……是不是便宜点卖给大伙儿?”

  “反正也是山里打来的,没本钱的东西。”

  “让大家伙儿也沾沾光,过个好年嘛!”

  他故意强调“没本钱”,暗示阮红梅应该低价甚至白送。

  阮红梅被他这突然的“热情”弄得有些犹豫。

  然而,紫怡却清脆地开口了。

  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:

  “一大爷,您这话我可不敢接。”

  “刚才我在门口可都听见了,您对我们家意见大着呢,还说我跟着师傅是‘被人蒙蔽’。”

  “现在又说这猪是‘没本钱的东西’?”

  “我要是真便宜卖给了大家,回头您再去街道办或者哪儿告我一状,说我拿不要钱的东西倒卖给街坊邻居,赚大家的钱。”

  “这投机倒把的罪名,我可担不起!”

  “所以啊,这猪肉,还是算了吧。”

  “我拉去市场卖,明码标价,省得落人口实。”

  紫怡一番话,有理有据,直接把易中海那点小心思点破。

  还扣上了一顶可能“举报”的大帽子!

  “啊?别啊紫怡……”

  “就是,我们可是真心想买……”

  “一大爷您看您这说的什么话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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