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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2章 沉婪86.红

  “那就给他还回去吧,看着还挺贵重的。”她淡淡道。

  第二个月都过了两周,戴放和蓝婪一起去过干部医院,在一楼就报了病人许沉的名字。

  门口岗帮他们查了半天,却说:“这个病人之前是禁止探望,现在虽然解禁了,不过看状态已经是已经转院或者出院了,不在这里。”

  蓝婪很笃定:“不可能。”

  不管是转院还是出院,这么大的事,舅舅对她一个字都没有提起,可能性太小。

  戴放带着她到了医院大厅,“别着急,我托个人先问一下。”

  蓝婪不急,她坐那儿的时间很平静,只是手里一直反复揉搓包带。

  那两个戒指就在她包里,她有好几次想伸手看看还在不在。

  戴放打完了电话,又等了好一会儿,等来对方的回电。

  看戴放接电话的表情,蓝婪就猜得出来许沉肯定不在这里了。

  她提前起身,缓步往外走。

  戴放看到她出去,一边跟电话那头的道谢,一边迈步跟上。

  “不用打听了。”蓝婪走出医院,“他确实说过哪一天惹我彻底厌恶他之后,甘愿的消失,看来他做得很好。”

  她看了戴放,笑了笑,“人应该成人之美,对吧?”

  他那么想消失,当然得成全。

  戴放看得出来,虽然她笑着,但明显有气。

  就算平时她再怎么不待见许沉,这两次是真正上了心的,结果许沉反而把事做成这样,她的生气,戴放理解。

  回去的路上,戴放开车。

  等红灯的时候,试着问她:“你有没有想过,为什么一直以来,只有许沉能让你情绪有起伏?”

  蓝婪很坦然,“不用想,是因为我一直以来只对他一个人动过真感情。”

  戴放略诧异。

  他还以为她不会承认。

  不过这才是她的风格,喜欢就是喜欢,没什么不敢承认的。

  “既然心里还有他,你们之间还有蓝雪声,为什么不打算再尝试尝试?”戴放第一次问得这么直接。

  蓝婪转头看着他。

  戴放略微笑了笑,“你不用这么看着我,一开始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宽容得不正常,但这确实是我内心的想法。”

  “可能我这个人比较豁达,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对我没有爱情,尝试之后就不会再去执拧,反而一直把你当家人相处。”

  他对她从一开始的欣赏和喜欢,早就变成了亲情,是真心实意的希望她将来能好。

  她在许沉面前的每一点不一样,戴放是看得最真切的。

  许沉对她怎么样,他也最清楚。

  不说别的,戴放也亲眼见了许沉缝的那个抱枕,以及昨晚那两个对戒。

  以戴放对蓝婪的了解,那一定是蓝婪喜欢的款式,许沉不可能是乱选的,许沉其实懂她想要什么。

  绿灯亮了,车子继续往前走。

  许久,蓝婪才动了动唇角,“有些东西,是回不去的。”

  戴放叹了口气。

  车里长时间的沉默着,戴放试着播了隐约却发现气氛显得更加突兀,他又关掉了。

  就那么一路回到春山居。

  车子停稳后,蓝婪推门下车,跟往常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。

  戴放看了一眼她落在座位上的包,降下车窗喊了她两声,竟然没听见。

  。

  再知道许沉的消息,是方蓝区主动联系了戴放,说是许沉的意思,让他过去一趟。

  戴放看了蓝婪,意思就是问她去不去。

  蓝婪柔唇略弯了弯,拒绝了,继续带着蓝雪声出去散步,看起来岁月静好。

  戴放自己驱车去了方蓝区,早上九点多出发的,晚上八点多才回来。

  蓝雪声都已经睡了,所以蓝婪在客厅。

  戴放刚进门,她就抬头看过去,不用刻意捕捉却一眼看出了戴放身上的沉痛。

  蓝婪握着电视遥控,无意识的指尖用力,电视声音不断放大,直到整个家里巨大的回声,她才低下头,一点点调小。

  戴放已经走进客厅,没有立刻坐下,看了她,“蓝婪……”

  蓝婪又把声音关得太小了,只好往上调一点。

  不等戴放继续说,她抬起头,笑得很费力,“出去一天肯定累了,先去洗澡吧?”

  戴放略微抿唇,突然就不那么体贴了,做一次不解风情的人,“你是不是不太敢听?”

  蓝婪拿开抱枕,也把遥控器放下了,看样子准备睡觉。

  戴放把她拦了下来,握着她的手臂,把她安顿坐回沙发。

  道:“我没见到许沉本人,上面说是谁也不让见。”

  蓝婪在最初爸爸蓝岳生病严重的时候就是这样严禁任何人探视的,所以她其实最明白这意味着什么。

  蓝岳还有许沉的特殊手段可以保命,但许沉没有第二个许沉给他保命?

  蓝婪点了点头,“那还找你过去干什么。”

  “可能是许沉本人的意思。”戴放把手里的外套稍微拎起来,内兜里拿了一个崭新的信封。

  给她递过去。

  蓝婪不接。

  戴放用听起来平和的声音,说着很残酷的事,“你知道方蓝区是有自己墓园的,去的时候没注意,但回来的时候看到不少高职过去,估计在郑重的挑选、准备一个不一样的墓地。”

  许沉在方蓝区的不一样,别说区里的人,外面也没少耳闻,他确实是方蓝区红人,在他还在监狱当小差,没有确定后续往哪升的时候,不知道几个部门给他抛过橄榄枝。

  所以,戴放知道她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。

  “这或许是他最后想说的话,真的不看么?”

  蓝婪手里捏着抱枕,“我不想因为他睡不着,明天再看吧。”

  “不看你也睡不着。”戴放把信封放进她手里。

  蓝婪低着头看着信封,脑袋有些眩晕,只能稍微抬起来。

  她还是把信封拆开了,摸了一会儿,才摸出里面一张很薄的纸,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信纸,甚至不是信纸,只是一张最普通不过的白纸。

  蓝婪快速看完,冷笑了一下,放在了一边,“这不是他写的,他自己写不来这种煽情的话,干脆机打了一段?还真是爱玩这种拙劣的游戏。”

  戴放一垂眼就能看到信的内容,确实不是手写。

  但他跟她说了一句:“他那会儿就已经伤得很重了,如果能自己起来写信,肯定不会愿意让机器代替。”

  “别说了。”蓝婪轻轻吐气,“睡吧。”

  这一次戴放没有拦她。

  第二天戴放没有去单位,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憔悴的,以往不管什么事,哪怕危及到他的职位,姜凛冬见他都还是儒雅得体,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。

  精神不好,穿得也很随意。

  过了会儿,大小姐一直没下来,姜凛冬准备上去喊一下,在楼梯脚碰到了。

  虽然大小姐抱着蓝雪声,在很温柔的跟孩子说话,甚至带着逗弄,但一眼看得出很大的黑眼圈。

  姜凛冬不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,怎么会两个人同时状态这么差。

  他把孩子抱走喂奶粉去了。

  餐厅里只有戴放和蓝婪,对面而坐的两个人,却迟迟没有动筷的意思。

  戴放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。

  蓝婪沉默的接下,擦过面部,看起来已经平静,“我没事。”

  戴放确实也几乎是一夜没有睡。

  “改天,我再去一趟,兴许就能看到他了。”

  毕竟墓园没有别的地方那么严。

  蓝婪张口吃了个焦圈,皱起眉,像是难以下咽直接吐出来了。

  后来再吃什么都是一个反应。

  姜凛冬以为是自己今天做的早餐不对,戴放叫住他,“不是你的问题,不用重做。”

  姜凛冬缓缓看了看大小姐,见她没说话,只好点了点头。

  还是道:“那您饿了告诉我,做点别的。”

  那一天,蓝婪几乎没吃,午餐和晚餐都是喝了一杯姜凛冬弄的蔬菜汁。

  其实对她来说,日子应该是什么变化都没有才对,许沉在她生命里才占了几天?

  但又不可否认,到处都是他的影子。

  尤其蓝雪声时不时就会嘀咕试着喊一句出来,或者她不得不陪着戴放和蓝雪声在泳池游泳。

  那几天过得尤其慢。

  许幻突然来春山居的时候,蓝婪在前院,他跟姜凛冬一块儿进来,蓝婪冷不丁的惊掉了手里的喷壶。

  许幻朝她看来,“嫂子,我是许幻。”

  她勉强的扯动嘴唇算是笑了笑,低头捡起喷壶,却洒了自己一裤腿的水,只得作罢。

  “不坐了。”许幻谢绝了姜凛冬,继续看着她,道:“我过来,是想接嫂子过去看看奶奶,你看有时间吗?奶奶说想见你。”

  蓝婪心里涌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,她干涩的眨了眨眼,“你等我一下,我马上来。”

  进屋的脚步透着一些凌乱,不过她去得快,出来也快,穿了一身黑白低调的秋装。

  上车之后,蓝婪始终皱着眉。

  好久,才问:“奶奶是生病了吗?”

  许幻:“说不好,身体其实没有大问题,只是知道许沉出了事,一下就没能起来。”

  许幻说老太太其实好几次想见她,但是没法联系,许沉也不带她回去,所以怕打扰她。

  蓝婪突然就红了眼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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